沈洪山与傅雪作揖见礼,灰袍人并不理睬,只是拂袖转过身。
这灰袍人虽无礼,沈洪山也不气,只是傅雪脸有愠色,拉着王比邻问道:“比邻,你怎的在这儿?瑶瑶呢?”
沈瑶恰好走出门来,一见父母,顿时激动的急奔而来,一头扎进了傅雪的怀里哭泣。沈洪山和傅雪在外寻找了一天一夜,始终不见沈瑶,心中十分焦急,现在看到女儿,自然喜不自禁,傅雪颤声道:“瑶瑶,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到了?有没有人欺负你?”
沈瑶摇摇头擦擦眼泪,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说。
沈洪山听后,当即向灰袍人连连作揖,道谢不绝。灰袍人只淡淡道:“你们走罢。”而后便望着烟雨湖呆呆的出神。傅雪对灰袍人的冷遇本心中不悦,但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的女儿后,有再大的不悦也都无所谓了。
灰袍人兀自出神,不论沈洪山和傅雪再说什么,他也不回一句,沈洪山一行人只得躬身道谢离去。四人回到家中收拾了行囊,奔到港口,船刚离岸,黄天霸领着数百帮众追了过来,岸上除了海天帮一行人,还有另一批道人,想来多半是自在岛的人。船愈行愈远,岸上的黄天霸等人眼看错失良机,骂声不绝。所幸沈洪山挑的是小港口出海,这港口除了沈洪山所乘的船外,已无别的船只。黄天霸等人要想追赶,也无船可乘。
傅雪和沈洪山站在船头,吹着海风,远眺一望无际的大海。
傅雪疑道:“夫君,你说这灰袍人是什么来历?”
沈洪山摇头不知,只道:“我感觉此人深不可测,隐隐觉得他的功力不弱于我。”
傅雪道:“此次中土之行,颇为奇怪,我们本要去万象庄借秘籍,却在一上岸后便得知万象庄的昭心剑谱已经遗失,紧接着又在比邻的身上寻到了昭心剑谱。这一切莫不是太巧了些?”
沈洪山沉思片刻,微微点头:“是有点巧,自那晚之后,那个蒙面人也未曾再出现过。”
傅雪道:“莫非那灰袍人就是蒙面人?”
沈洪山摇头道:“决计不会,两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对。”
傅雪忧心道:“沈家隐居海外数百年,恐怕今后再也不能独善其身了。”
沈洪山叹道:“风雨欲来,挡是挡不住的。”
船在海上航行了数天,王比邻初次乘船出海,路上对于一切都甚感新奇。
数天后,一行人终于登上了东临岛。
岛上数日,沈洪山只是教授王比邻一些武学的基础功夫,傅雪则教他读书写字。王比邻在岛上日子过得清闲,每日除了读书习字,就是和沈瑶到处玩闹,颇有点乐不思蜀。如此无忧无虑的生活,对他来说跟小林村有过之而无不及。朝夕相处之下,王比邻连沈瑶那丑陋的面貌也渐渐的看习惯了,两人的感情也日益见长。
如此过了平静的一年。一日,王比邻躺在山上的草地上,慵懒地看着大海波涛。波涛声中夹杂着一声熟悉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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