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傍晚时分,王比邻房内,沈瑶倚靠着床柱睡得正香,坐定的沈洪山睁开了眼,面带微笑,显然已将无神决领悟了大半,小有功成。他见沈瑶睡得正香便没有打扰,抱起王比邻到了院中,王比邻靠着院中的一根柱子,两人盘腿相对而坐。

沈洪山调匀气息,一掌向天,一掌向地,汇聚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朝天掌中光芒温暖,透入掌中经手臂而至丹田,朝地掌中光芒寒冷,也由手臂而至丹田。这一热一冷的两股力量在丹田汇聚,旋而合一。他如此吸收了许久,一半身子已经发烫,一半身子却已经冰冷,唯有丹田温暖舒适。

他微微一笑,道:“王小兄弟,你是想先治脚还是先治手?”

王比邻见他若有其事,怕不是真有助他复原的大法,心中顿时喜了,一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沈洪山见他面露喜色,心下会意,说道:“王小兄弟这几天在床上躺的腻了,怕是做梦都想起床走动走动,不如就先治你的双腿吧。不过,你伤势太重,这初次施法非下猛力不可,这次施法之后,虽然能够活动双腿,却还只算治了一半,切不可大跑大跳,让还在愈合的脆弱筋骨受力太大。”

王比邻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点头,沈洪山微微一笑,两掌便即拍在王比邻的两条腿上,混合在他丹田内的明光之力经他手臂不停运转到王比邻的双腿之上。王比邻只觉双腿渐渐温暖,舒服的很。

过了一会儿,他忽觉双腿有些麻痒,但并不怎么难受也就不当回事;可时间一久,这麻痒之感越来越重,本来只是一小块局部,现在却是两条腿到处都有,有些忍不住了他忙道:“痒!好痒!”

沈洪山道:“忍住!这是筋骨愈合的感觉!”

话虽这样说,可看王比邻难受的面容,他也不能坐视不管,说道:“快好了,你再坚持一下就好。”说罢,两掌往下一挪,拉着他两条小腿,跟着自己的身子往后移了数寸,拉直了他的双腿。

王比邻顿感轻松,麻痒之感也缓和了许多。

又过了片刻,麻痒之感消失,王比邻的双腿慢慢的有了知觉,沈洪山收掌调息,将王比邻抱到了床上,说道:“王小兄弟,你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半个时辰内,万不可下床。”

王比邻喜道:“我可以下床了?”

沈洪山道:“半个时辰内不可以;不过,你的双腿现在应该可以动了。”

王比邻惊喜之余,连声道谢,沈洪山微笑,道别出房而去,自回卧房研究已经习得的无神决去了。

晚饭时分,沈瑶端来饭菜给王比邻。一进房却见到王比邻正在步履蹒跚的走着,笑道:“你可以下床啦,腿可好些了?我就说吧,我爹能够治好你的,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说完翘着小脸,得意的哼了一声。

王比邻双腿能行动,已欣喜若狂,忙附和道:“是是是,还是你爹厉害,虽说治不好自己的疯病,却能治好我的残疾。”

沈瑶把饭菜往桌上一放,俏皮的哼道:“谁说治不好,我爹爹再过些时间就能把疯病治好了。”

王比邻心道:“治好了那也是用我的昭心剑谱治好的,还不是因为得了我剑谱上的无神决。”想到这里,觉得不对:“这剑谱原本也不是我的,是那个恶贼谢无涯的,却被我亲爹爹给夺来了。”一想到这个见都没见过的亲爹,王比邻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又想:“等我伤好了,我也要练昭心剑谱上的武功,最好能再学到沈岛主的明光大法,他连残废都能治好,这武功一定厉害的紧,说不定比昭心剑法还厉害,要是学会了,以后就不怕那个阴险的大坏蛋曲东了,也不会怕那个谢无涯了!我一定要为阮莹报仇!他挖了阮莹的眼珠子,我也要挖了他的眼珠子,叫阮莹在地下也好瞑目!”

他不知道阮莹已被郑芷晴带去了神刀门,一心觉得是被曲东给杀死了,对曲东的恨自然很深,比之于谢无涯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王麂史他见都没见过,只是听吴建刚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却没有什么感情,而阮莹可是两小无猜的玩伴,感情自然深的很,害死了阮莹的曲东,自是与他不共戴天。

沈瑶看他脸色变来变去,一下开心,一下愁容,还以为他身体又不舒服了,忙问道:“你怎么啦?莫非身体又不好了?我这就去叫爹来给你看看如何。”

王比邻忙道:“没事,我在想一些心事罢了。”他心想:“这丑八怪小女孩儿是沈岛主的女儿,以后要让沈岛主传授我神功大法,还得与她搞好关系才是。”

沈瑶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想起了你的仇家是与不是?”

王比邻道:“你如何得知?”

沈瑶道:“你的亲人都被人害死了,你除了这些心事还能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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