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关系正所谓是天底下最真挚,但同样也是最不要脸的一种关系。
高三那年有一节晚自习,舒刘明和何夕无聊,相约将自己喜欢的人姓名写在纸上递给对方。
递完后舒刘明和何夕打开纸团,上面赫然写着的是自己和对方各自的姓名,他们望着对方,久久都没有说话。
谁能想到,他俩都特么这么不要脸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呢?
可是就算如此,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三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而这把21杀的吃鸡,也是最后的离别礼物。
舒刘明考上了本地的北海大学,而何夕却选择了遥远的北方。舒刘明记得何夕说过,她喜欢北方的雪,尤其是黄昏时分。
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像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她期待那样的景象。
而舒刘明自己,却永远也难以离开自己的故乡。
因为这里他忘不了。
八月最后一个星期二,凌晨。
没有刮风,没有打雷,更没有下雨。
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小网吧,舒刘明独自坐在电脑前,面对着“豪华”的21杀战绩,心却没了神,因为身旁的她却已经离去。
如果不是为了赶凌晨的航班,何夕也不会陪舒刘明在网吧里待到这么晚,现在时间到了,人也应该走了。
“我的号就交给你啦,我显然还是不适合玩游戏呀,哈哈,不过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玩噢,不然我回来一定得揍你……最后,再见了……老同桌……”
这是何夕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离别来得太突然,走得也好突然,都来不及告别。
这样也好,因为这样永远不告别。
……
九月一号。
北海大学,新生报到日。
丹桂飘香,荷花满塘,又是一年迎新时。9月1日上午7时,北海大学迎新工作正式启动。一张张热情的笑脸,一句句亲切的问候,一项项贴心的服务,欢迎着来自祖国各地的莘莘学子。
而此时舒刘明正在家中,接受着老爸老妈的各类唠叨。
“首先,带钱!其次,带钱!最后,带钱!要你觉得离家近,就从自己家拿铺盖,远还是不要带了,太麻烦。像生活用品的衣服,用具,觉得带着不麻烦就带上,闲重只有到校后再买,不过衣服还是自己带吧,新来人生地不熟,不好出去买衣服。不过生活用品学校都有卖的。餐具,大多数食堂都用提供。还有,你的证件,像身份证、团证、通知书……”
似乎天下父母都一样,在自己孩子离家的那一刻,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直到舒刘明踏上出发的火车那刻,父母的唠叨声才渐渐远去,而他们的身影也随着前行的列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了站台尽头。
而舒刘明也才意识到,自己生活的新篇章已经开始。
“美妙的大学生活呀,我来啦!”
……
北海大学是该省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主校区占地数百亩,校园大门前便是龙飞凤舞的校名大字,从门口向里望去一眼便能够轻易望见林荫道两旁高大苍翠的树木和远处影影绰绰的教学建筑楼。
草坪如茵、鸟语花香,长椅上三三两两地坐着年轻的学子们或闲聊谈笑或低头专心捧书阅读,整个校园都充满了一股青春活力又不失从容沉静的书香卷气。
踏入学校大门,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不过学校迎新工作如火如荼,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校团委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们给不厌其烦地新生、家长回答着他们提出的各种问题。不少校团委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主动帮着拎行李,一路谈笑风生。
舒刘明也贱贱细声地叫着“学长学姐”,老生们也开心地介绍这介绍那。
人头攒动,秩序井然。
校团委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们的热情周到的服务很快消除了舒刘明初来乍到的陌生感。
简单了解过后,舒刘明也知道了迎新接待点设在9号楼后的树林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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